是他们激烈过后，心灵得到彻底地泯灭与死寂。

-----正文-----

宋知予惊愣地凝望着宋珈这阴沉的眼睛。

他当然会如此惊愣了。宋知予真的从来、从来没有见到过宋珈这样的眼神。或者说，宋珈从来没有在宋知予的跟前他透露过这种眼神。这种可怕、偏执、阴暗的眼神，让宋知予彻底呆愣了。

即便被宋珈从椅子上提起来，他都只能呆愣地看着宋珈的脸。似乎以此来辨认，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宋珈。可眼前的人无论怎么样，都是宋珈。

大约也是见宋知予半天没有回应，宋珈内心当中的情绪，已经要他冲击得要撕破他的皮囊，要将最本真的模样展露给他最亲爱的，甚至舍不得让他受到伤害、舍不得让他失望的、他最爱的哥哥。他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模样，那副宋知予喜欢看到的宋珈的模样。

他还是会想起刚才听到的——“小珈，我要结婚了。”

宋珈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：“你骗我。”

他说：“你骗我。”

“你骗我。你骗我。你骗我。你骗我。你骗我。”他又开始机械性地、重复性地说同样一句话。宋珈捏着宋知予衣领的手已然攥得泛白，青筋可怕地匍匐在他的手背上，似乎任何一个时候，那些血管就能够在他的血肉里彻底崩裂。

听到宋珈这样说话的宋知予终于反应过来，他握住宋珈的手，他喊了一声：“小珈。”宋珈似乎根本再也听不到宋知予在说什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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